close

  

 離開台灣來到日本後,我和C在一起 。

C是和我同齡的男孩,

應該說我們曾是兒時的舊識,

只是早已沒了印象。

此次經長輩從中牽線,

說是在國外能也有個照應,

於是帶著不曉得是否會造成別人麻煩的心情,

硬著頭皮用LINE聯繫;

沒想到他是個相當熱情又非常健談的人,

在我飛離台灣前的焦慮期,

就在電話那端給了我很多令人安心的建議,

還有他很擅長的、令人神經放鬆的垃圾話。

 

抵達日本後沒幾天,

我們約在C工作的餐廳附近碰頭並一起晚餐,

在公車站牌前認出彼此。

先說說我的穿著吧,

那天我穿著我很喜歡的深藍色厚棉布、

帶碎花的長版上衣,

灰白條紋像兔子毛色的保暖披肩、

普通的黑色保暖褲、灰色休閒鞋,

因為白天四處玩的緣故有帶點淡妝、

及肩髮用電棒卷過但仍是凌亂,

套句我的男生閨蜜的形容:

「妳一定要穿的像村姑嗎?」

即使如此我還是常年喜歡舒適又有村姑味的衣服。

至於C,他穿著一件黑色排扣大衣、

黑色直管褲、黑色靴子,

自在日式料理內場工作起便留著一顆大平頭,

不得不說,他是我見過認識的人當中,

理平頭最好看的一個;

本人也像在LINE上一般熱情,

不會令人不適,完全是自來熟的類型,

笑起來很燦爛,

有點玩世不恭的意味,

雙頰有淺淺酒窩,

總結一句就是型男,

而且是不刻意打扮的那種型男。

 

簡單寒暄後,

我們一邊瀏覽街邊商店,

一邊決定晚餐的場所,

C的嘴巴動個不停,

像個導遊般解說他生活的町區:

商店、餐廳、PUB、路邊攬客的男公關,

也夾雜不少控訴日本工作時數太長、

老闆雞掰、日本同事奴性很重等等的幹話;

聊到兩人都餓了,

才找間お好み焼き坐下用餐。

C很喜歡喝酒,

還曾經上過專業品酒課,

而我自從畢業進入職場後就很少沾酒,

且只喜歡有甜味的果實類酒和調酒、

不愛會脹肚子的啤酒,

他一聽,

告訴我日本的生啤酒好喝而且順口,

一定要試試,

於是當晚除了吃飯配酒,

飯後還去酒吧續攤,

喝到終電時間都過了,

bartender眨了眨眼對我們說:

「乾脆就住他家吧。」

 

那晚過後,我們成為炮友。

更正確的來說,是床伴。

我們時常睡在一起,

但不是那麼頻繁發生關係,

而是常一起邊洗澡邊唱歌、

看喜劇片、逛二手市集、

吃各種日本零食;

再幾個月後,

C就要離開日本繼續到其他國家打工度假,

或許因為明白彼此只是生命中的過客,

我們幾乎無所不聊,

也不怎麼遮掩,

聊天的話題從咸濕到正經,

到對人生的迷惘。

也或許C原本就是這樣坦蕩的人吧,

但在出國前的我並不如此,

所以更加珍惜這有期限的關係。

 

C在求學時期就是風雲人物,

經典的那種老師又愛又恨、

總特別讓他坐在第一排講桌前的座位,

還會正好在全班最漂亮又成績最好的女生前面:

「妳有看過《那些年,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》吧?

告訴妳,

我就是裏面的柯震東,

那時候就被我的沈佳儀激到發奮唸書,

不過最後也沒考上跟她同一間學校。

現在想起來好後悔喔!」C誇張的哀嚎,

「她現在真的超正~不用化妝的網美誒。」

他喜歡帶頭主辦一些沒人想過的活動、

身邊總是狐群狗黨朋友成群,

大學的租屋處彷彿半開放工作室一樣人人可進出。

想當然爾,

這麼耀眼的人物當然異性緣也好到不行吧?

即使沒有百人斬,

也有半百達成,

就連身邊朋友的女友都覬覦他的美色。

「那姊姊就長得一副剋夫樣,」C說,

「我那朋友去當兵的時候,

姊姊一直想拐我跟她上床,

幸好她不是我的菜。」

 

C就是個名符其實的Play Boy,

剛開始我是這麼覺得的,

他說他有兩個女朋友,

而我一點也不意外,

他的道德觀就是異於常人的特別,

才成就這麼有魅力的風格。

 

...[未完]

arrow
arrow

    Raff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